原味爆浆。

逻辑离家出走的小甜文写手,靠爱发电。

最近在咒,五推人,主食五右。

【信邦】驯养1

OOC属于我,一切属于原作

 

又是突发的脑洞,不管怎样先把开头码出来…(x

哨兵向导AU,龙信x原皮邦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写什么第二弹

流水账风格



刘邦被掼倒在地,毫无征兆的。惊恐与愤怒在他靛紫的瞳孔里一闪而过,又被泪花淹没。后背的血肉与骨头撞上地板,或者说他是直接被身后那家伙用力扔下来的。疼痛让他暂时没办法讲话,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甚至几乎就撞散了进屋前他苦心营造的、以来抵挡哨兵暴烈头脑风暴的精神屏障。他察觉它在颤动,有裂纹在上面发酵,似乎在预示着这不甚稳固的屏障在下一刻就会溃散,而与此同时他也马上就会被屋子里的这个狂暴凶残的哨兵所吞噬,扒皮喝血,或者把他一块儿弄疯。但他现在无法再次凝聚精神力,他疼得厉害,刘邦觉得自己的肩胛骨肯定是碎了,而骨杈插进肉里,痛觉神经在哀鸣,一切都让他无力作为。

 

他之前从没这么疼过。就算幼年是在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小混混,凭借那些小聪明与不符年龄的狠辣心性,刘邦也是个没吃过苦的堪称娇生惯养的小混混。而在他成年觉醒A级向导属性被塔吸收后,塔里供给高级向导的优渥待遇和保护权限只是把他养得更养尊处优了点。

 

刘邦富有野心,也足够狡猾,看起来像极长袖善舞的政客,所以也坐到了塔里向导顶端的位置,但他跟发疯的野兽之间可没得交流;身为塔里寥寥的几个A级向导之一,天赋与向导等级使然,他的确是向来擅于平息那些由于信息过载或者什么原因把自己搞崩的各级别的自负哨兵,但那其中可不包括S级。

 

等级就是天赋,虽然之前越级处理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但那往往都是A级以下的各个级别。从A到C的程度,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都可以勉强依靠技巧与丰富的经验弥补差距,甚至由C直接升到A。但S级和A级之间有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横沟,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可悲,S级永远更强大,而且稀有到罕见的地步。

 

而楚汉地界的塔里已经很多年没出过S级的人物了。塔顶元老会里那群糟老头们的想法已经显而易见,他们宁愿冒着失去塔里所有A级向导的风险,也想把这个捡来的S级哨兵握在手里——别说早在把他从边境搞回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大方牺牲掉一整支哨兵分队了。这个凭空出现在边境的处于发狂状态中的哨兵像一场暴风,或者是自然灾难,席卷和摧毁周遭的一切,强大的精神力就算是错乱的状态也让他永不枯竭。

 

因此其他试图制服这个哨兵的前同僚现在都已经躺在裹尸袋里了。他是最后的也是仅存的一个A级向导,但没有人喊停。感官告诉他那些现在正站在观察室外的元老会成员正密切注视着这一切,以种观摩戏剧般讥讽或凝视死人的漠然眼神,或者有人带了丁点儿惋惜,但谁他妈会管呢。

 

张良,他在塔里的好友之一,现在正作为研究首席站在玻璃前,脸上素来古井无波的表情有点凝固。他背挺得很直,正是蓄势的姿势,刘邦知道若事态真的到了不妙的地步他绝对会在关键时候站出来,枉顾上头的命令把自己从这里捞出去。

 

这是最后一手底牌,但他现在还没到那种必死无疑的程度。

 

模糊的视野里,有东西靠近了。那个哨兵很高,又瘦,他线条硬朗,身上的肌肉铜浇铁铸似的坚固,是纯属最强战士的姿态,而且肯定是站在顶端的首席哨兵,这毫无疑问。之后他们不经意地四目相对,他看到一双红色的眼睛,里面盘旋着的血色旋涡,混沌和浑噩并存,狂乱与人欲并具,让人胆战心惊,无端恐惧。

 

阻止他,快阻止他,说点什么——他的大脑在危机情况下命令,警铃锐响,高声哀鸣。但他知道那肯定没用,之前有人试过跟这个哨兵对讲了,结果就是被奖励了一个裹尸袋。刘邦有意识到现在他是在面对一头听不懂人话的怪物,掰断人类脆弱的脖子像呼吸一样简单的那种,不会再白费功夫。

 

一个发疯的S级哨兵,一头野兽,所以通文公告里是哪个傻逼有胆子把他描述成一个“人”的?

 

在惶恐充斥的快速心率下,刘邦被不合时宜地气乐了。他蜷在身下的手指都在抖,冷汗逐渐濡湿脊背,因为那些恐惧,疼痛与可能即将到来的失败而导致的死亡。但他就是咬着牙翘起一边的嘴角,笑容趋于凶狠——已经没得挑了,只有最后一个孤注一掷的选择。

 

既然没法逃走,正面迎击也铁定是愚蠢的,那不如走点野路子,而他最擅长干这个。

 

刘邦强迫自己放缓呼吸,他眨眼,有汗珠挂在睫毛上。他紧缩的瞳孔凝视着哨兵,而哨兵红色的眼也在看他,血色的雾气在那里弥漫,是杀戮前的征兆。刘邦感到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到疼痛,一时间竟有点儿怕到瑟瑟发抖的地步,但他的精神屏障却向哨兵迎去,似乎是意图裹住对方。这起了点效果,至少那头凶兽似的哨兵看上去镇定了一些,他开始动作迟缓,对向导精神领域的攻击也不再狂烈地使人无从松懈,但哨兵无意识建立在自身周围的域绝对坚硬,虽然里面混浊混乱布满狂风暴雨,都是瑕疵与冲撞,但外圈无懈可击,看起来完全无机可乘。而刘邦留有一手,自有办法解决这个。

 

他的精神向导,一只白貂消无声息地透进哨兵的防御罩薄弱处。它雪白的爪子刚一穿越对方那层膜,就再也不敢停歇地在里面疯狂逃窜,跑过狂风暴雨,所以他站到了暴风中央。

 

哨兵的整个世界都是狂风恶浪,愤怒、混乱和欲望都化作雷鸣电闪,一并咆哮着压来,刘邦不堪重荷,头晕脑胀,几乎要喘不过气,但他咬牙撑住了,迫使自己的精神与哨兵的天地共振,制造出契合的假象,几乎倾尽所能,妄图建立些微链接。他甚至敢直接在哨兵脑子里说话,虽然是很想就直接用被吓到颤抖的嗓音破口大骂说你他妈接住老子,但理智尚存,刘邦最后还是扼住喉咙,用之前常对付其他暴动哨兵时的半命令式的和缓语气重复。

 

‘接住我。’

 

‘接住我,哨兵。’

 

在两眼发黑昏过去前刘邦心想,要是这次能活着出去,老子准让塔顶那群自以为站在神的顶端俯瞰世人的傻逼老头们玩完。

 

两小时后他清醒过来,痛感还是残留在躯体,看来骨头是真碎了,但至少还活着。不过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他他妈的怎么竟然还是躺在禁闭室而不是医务室,难道从他昏过去之后就一直没挪过地?

 

操。

 

既然哨兵已经冷静下来,让他们顾忌的危险源都清了还没有任何动作,那么所以塔里的人是都死绝了吗?

 

他冷漠地凝视黑咕隆咚的天花板,不管是身体的痛楚还是精神的力竭都让他感到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三分钟后他试着动了一下手臂,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手是不被自己控制的——有人握住了他,死死的。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这下刘邦有些嘲讽地了然总算知道没人动他的原因了,他们都不敢触这个S级哨兵的霉头,就算现在这个哨兵是在睡觉也一样——毕竟他正牢牢地拉着他。

 

“——”

 

信号滋滋的声效在门上安放的扩声器处兀的插进来,片刻后张良清冷的声音安稳响起,经由电子音的传导显得有些失真。

 

“连接成功,虽然只是一小部分。”

 

而刘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听筒里传来第二个熟悉的声音。

 

“所以,恭喜你成功拴住这条凶狗的链子?”

 

刘邦呵呵,有气无力翻个白眼,对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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