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味爆浆。

逻辑离家出走的小甜文写手,靠爱发电。

最近在咒,五推人,主食五右。

【信邦】驯养2

OOC属于我,一切属于原作

然后信哥终于说出了他的名字,大进步(没

 

 

萧何进门的时候一眼看到刘邦正坐在实验室休息隔间里唯一的一张老板椅上,姿态懒散,笑嘻嘻地撑着脑袋瞧过来,看上去是稀疏平常的想要找他来随便唠点儿什么的模样。但狼狈为奸了这么久,对彼此都知根知底的,萧何完全可以清楚意识到刘邦此时的心情没表面那么平淡无奇,反而是波澜壮阔,生气意味上。

他就站在门口,以征询的目光看过去,不敢轻举妄动。这当然不是怕刘邦,而是忌惮对方身旁的那个哨兵。不同于昨天在禁闭室的满身血污,他现在已经被洗干净了,这可以说是刘邦的杰作,毕竟有关哨兵的所有事项都是他亲力亲为,就算他再想甩袖子不干也没用——介于目前全塔压根没人敢碰那个哨兵,或者说是除了刘邦,就没人再被哨兵允许可以接近了。

这是自他们从禁闭室出来后萧何第一次见到这个挂在最高警戒档案上的噩梦级哨兵,他尽量谨慎地偏移视线,不着痕迹地观察。首先,毫无疑问那副皮相俊美到登峰造极,哨兵杵在刘邦身边就像个高级背景板,但所有人都无法对他视而不见,虽然哨兵绝对安静,但光他站在那里,他就是个绝佳威慑源了,不容忽视。哨兵是漠不关心的,他的眼里凝结的都是不知人情的霜,刮在别人脸上就都成了刀子。虽然就算他是个魔鬼也会有人死心塌地爱他,毕竟昨晚在医疗室里发生的那件沾了血的风流逸闻早在天亮前就已经传遍塔里。

 

刘邦亲临现场,毕竟昨天真正需要治疗的是他,洒热血的也是他,而折腾他的那混蛋一点儿伤都没有。总之,当塔里医疗队的那个向导小姑娘走到他跟前时,他毫不意外地发现她的视线全然被哨兵吸引了。所以刘邦眼睁睁的见证那些源自对美与力量追逐的春心萌动,轻易觉察她又软又甜的雀跃蓬松地饱满起来,但当觊觎蒙混进去,所有的一切就都变得像被淋湿的棉花糖一样黏黏糊糊又惹人厌烦了。

血溅在脸上的时候刘邦真是一点儿都不意外,他甚至发现他已经在习惯这个了,毕竟人生的前28年里他都不算个好人,以后也没有想养成为蠢货哀悼的习惯。说真的,一个B级向导,谁给她的勇气明目张胆对一个S级哨兵展现出丝毫有悖身份的占有性热切来着?这约同于赤裸的挑衅,而别提那哨兵现在还没在人的范畴里,行事粗暴像少了脑子,而且还是没脑子里的个中翘楚。

 

……也是不定时地雷里的个中翘楚。当刘邦从记忆里回过神,发现哨兵又开始进行无目的恐吓行为的时候这么想道。

 

他俩之间的那小部分的连接能让刘邦在合理又安全的范围内帮哨兵梳理嘈杂过载信息的一部分,让他能伪装成个安分的家伙,但也只是暂时的,显然他还没被彻底修好。所以现在,哨兵暴动的神经在平静的表面下浮动,而萧何在室内飙升的暴力因子下开始克制不住得脚下发软,源于生理性恐惧——毕竟跟张良普通人的身份不一样,不论等级高低他好歹也是个向导,哨兵的压迫对他来说近乎刀片贴背的冰冷杀意。

 

他现在已经在考虑夺门而出了,但这显然是一条死路,毕竟谁他妈能比一个S级哨兵还要快呢,如果他有打算在这儿干掉他的话。

“冷静。”

 

刘邦突然说,跟平时判若两人的态度,这会儿他的声音很轻,虚无缥缈但能让人轻易捕捉,就像什么带有抚慰性质的摇篮曲,与此同时,A级向导的精神屏障像潮水一样涌上,包裹住整个房间。

 

“冷静。”

 

在哨兵深邃的凝视下他不得不又重复了一遍,因为他肯定哨兵并没有听懂这俩字的意思。在确定对方已经将注意力完全锁定到自己身上后刘邦握住哨兵的手臂,以种轻柔的力道触碰他,像情人爱语,一面接收在哨兵大脑内杂乱无章嗡鸣的恼人白噪音——这事儿从他昨天醒来就做得有够多了,阻止哨兵像一样掰苹果一样轻松拗断无辜人的脖子什么的,总之他完全熟练——直到哨兵被彻底安抚。

被从高压下释放的萧何有点目瞪口呆,他站稳发软的腿,看刘邦眼神好像在看神奇物种一样。而刘邦则是懒得理他,直接提出想得知的疑问。

“你知道他今年几岁?”


萧何严谨评估,恢复自己科研人员的正职:“看骨骼的成长度,应该是24岁左右。”

“没问这个,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刘邦重新握住哨兵的手掌,这次就像老妈怕还在上幼稚园的儿子在大型商场里走丢那样,而哨兵也像一个忧心自己迷路的小孩儿一样反握了。“我指心理。你没注意到他不是普通的听不懂人话吗?”这次刘邦重新笑回懒洋洋的模样,但说的话明显意有所指,“就只对杀人挺在行,你得知道。”

 

很好,在建立连接的短短十二个小时内,刘邦已经习惯凭借哨兵来颐指气使了,或者更贴切的,狐假虎威。


意识到隐晦威胁的萧何秒变狗腿,说您先坐着我这就去给张良爸爸发一通十万火急的通讯。

在等待的第三分钟里,刘邦坐在椅子里穷极无聊地磨指甲,那些靡粉簌簌掉下来,落进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萧何开始觉得揪心,虽然他之前就知道早晚一天他的洁癖得毁在刘邦手里,但万万没想到预言会如此早的实现。

 

我觉得趁着这个空挡你该先去祸害一下其他人,萧何用眼神疯狂暗示,但刘邦就是装瞎,先开始不耐烦的反而是哨兵。于是萧何瞬间缩回脑袋,一面看地毯一面捂着自己快要心绞痛的胸口,气弱地在心里嘀咕抗议。

 

张良进来的时候绊了一脚,被蹲在门口的一坨人型的什么东西。

 

他垂下视线瞄了那玩意儿一眼,之后屈尊建议:躺在后门被清走的可能性更高。

 

萧何生气:……我觉得我还没被归为垃圾的行列?

 

众所周知,塔是游离边缘外的军部组织,它的特殊性决定了在塔里生活的只能是哨兵和向导。而现在站在这里的张良却不是哨兵向导的任一边,他在属性上只是个普通人。但天才的头脑注定让他站在领域的巅峰,而受发小刘邦的影响,毕业后他就被特招进塔研究武器与哨兵向导间的连接稳定性了。事实证明他真的足够杰出,在完全崇尚能力的科学家聚集的科研所,就算张良平日里懒于应付常人和基本社交,也丝毫不影响自己的平步青云,把所有人都踩在了脚底。

 

张良将器材收拾妥当,先抽出一张报告,进行例行的基础询问:“精神向导?”

 

“这就是我要说的。”刘邦翻个白眼,“没有,显然他的精神溃散过头连精神体都凝聚不出来。尽管这家伙站在这里就好像个正常人,但我不得不提醒现在他是靠本能行事,一点儿人性都没有的。”

 

“所以我只是想知道他如今的智力水平,以此判断有什么是他自己能做的——难以置信我今天早上甚至还喂他吃饭,麻烦随便想象一下那个场景。”

 

“我才不想当保姆。”最后刘邦总结陈词,只觉得自己揽了个超大只的累赘,就跟被迫肩负上什么使命和包袱似的。

 

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一开始就是刘邦自己想要这个哨兵的,不是被迫,也不是毫无征兆,所以他对塔里的命令顺水推舟,不然的话身为狡猾值破顶的向导头子他有一箩筐的备用方案来逃避这个。没人不想要一个S级哨兵,就算风险巨大,尤其是刘邦已经厌倦于在塔顶元老会的那群糟老头子手下做个听话的高管了,这简直算是久旱逢甘霖或者及时雨什么的,他一想掀桌造反,战力就自己送上门了。

 

但他现在不开心的模样就好像一点儿都没有再考虑过这是前不久他费了多少精力甚至拿命去豪赌才搞到手的哨兵。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但已经习惯刘邦这种任性行为的张良也只能沦为凡人般表现出无奈情绪。

 

“你也能把这当成养儿子。”

 

“对,”缓过劲儿来的萧何也是另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他在张良身后探出脑袋,笑眯眯扒住人家的肩膀,小声附和,“或者养狗。”

 

 

张良手里捏着处理传导器,沉吟片刻。

 

“那么,问他。”

 

“什么?”

 

“问他的名字。”

 

他又不会理我。刘邦迟疑了会,但目前是张良说了算,于是照做。

 

“你叫什么?”

 

而哨兵瞥他一眼,理所当然,并没有任何想回应的的意思。

 

于是刘邦摊开手,气哼哼,想说你瞧吧。而张良没说话,他们又等待片刻,直到即将放弃,哨兵才让所有人都如释重负的开口,就好像是在完全感知到他们挫败的情绪后才开始进行施舍那样。他的嗓音很低,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说话了那还有点哑,又冷,像冰泉和霜雪混杂,在冬日的雪原上传来。

 

“韩信。”

 

这下张良成功在一堆乱跳的生理数据中找出了那条线,他合起记录仪。

 

“值得慰藉的一点,没到婴儿那种地步。”

 

“五岁。”

 

刘邦一点儿都没有感到安慰。



·待续·

评论(6)

热度(61)